风枳枳风

时空记录者

【k漏】八月之二

时乐太太点的兔子设定的学生会长x不良少年
但是一不小心就被放飞自我成了学生会长x病弱不良
一直对病弱漏很有好感 算是完成了我的一个心愿吧
如果不合的话我之后再重新写欢脱向的 @小屎丸
双向暗恋的已经在写了但是太难了【偷偷卖惨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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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昏时分,厚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,落日的余晖就趁着那一点一丝的空隙,把一整片的天空都染成了杏色。城市的霓虹灯逐渐亮了起来,一盏两盏的,连绵不绝的光线代替阳光又一次照亮了这个城市。放学的铃声也终于在历经了漫长的等待之后慢吞吞地响了起来。

KB收了收自己桌上摊着的几本书,心思早就不在课上。想起今天又一整天都没有看见哦漏,KB没来由的怅然若失,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扣着堆叠起来的课本。等到讲台上的老师讲完最后一个知识点,KB看了看表,又拖了十几分钟。看来是截不到那个和自己吵架的不良少年了。

等到下了课,他独自一个人穿过回廊来到高一的教学楼。果然,教室里根本就连影都没有。KB没把它放在心上,就是有点可惜,两天没看见他了。又少了一次一起回家的机会。他踏进哦漏的教室,驾轻就熟地找到哦漏的座位,开始突击检查。

吃了半盒的奶片被藏在抽屉里堆砌的书本后面,蓝白的耳机整齐地放在同样的位置上。交代他要写的英语练习册摊在桌子上,被风吹得翻了好几页还是一片空白。黑板上那栏没交作业的名单上歪歪扭扭地写了哦漏的名字。KB看了之后在抽屉里翻出了哦漏的作业本。明明密密麻麻都是工整隽逸的字迹,偏偏就是别扭的不肯交。

是因为觉得不交作业才像个不良少年?好幼稚。

KB心里这么想着,笑意在嘴角漫开。

他坐在哦漏的座位上,把这几天新发的资料细细折好给夹在书里,又把作业和考卷给单独拣出来用夹子夹好。收拾完他的课桌,KB又检查了一遍,把奶片的盒子拿出来,自言自语道,“我给你收拾桌子,这个就当是谢礼了啊。”

他拆开锡箔纸,把奶片扔进嘴里,牛奶特有的醇厚甜腻占据了他的味觉。把剩下的奶片收好放回原位,KB才慢悠悠的晃出他们教室。

“会…会长?你怎么也在?”

白发少年没想到他会在这里,很是吓了一跳。讪讪地冲他笑了笑,猫着腰从他旁边打算悄悄溜走。

KB伸出一只手挡在门前,问他,“哦漏还是没来上课?”

“呃…嗯….对…”嘟嘟点点头,“会长,你和我们头儿是不是吵架了?”

KB没应,算是默认。放嘟嘟进了教室。等到他抱着篮球出来,KB还站在那里,一步没动。嘟嘟从他身边绕过,走了几步,顿了顿又回过身来,冲KB眨了眨眼睛,“会长,其实我们头儿心很软的。你只要稍微…我是说稍微,服个软就行。”末了觉得KB还不够开窍,又补充了一句,“比如说,你可以去他家找他。”说完就蹭蹭蹭地跑开了。

KB鬼使神差地就在岔路口拐向了去哦漏家的那一条。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,只觉得好像这两天所有的烦闷都要到头了,有些轻快又有些忐忑。

没有想到平时明明很长的路,今天却走得那么快。KB站在哦漏家紧闭的大门前,开始构思一会儿要怎么开口。足足站了有五分钟,KB才颤巍巍地抬手去敲门。

很意外,过了很久,都没有人开门。甚至连屋子里的动静都没有听到。KB严重怀疑哦漏是不是根本不在家。

但是来都来了KB并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。本着已经有了前科无所畏惧,他开始思考哦漏是不是会把备用钥匙放在这里的某个小角落。按照之前的习惯来说,应该是这边才对……

KB踮起脚摸了摸门框,果然触到金属的冰凉感。

用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门,莫名地有种做贼的心虚感。KB在门口换了拖鞋,轻手轻脚地走进去。映入眼帘的是扯了一半的纱布和掀着盖子的碘酒,再然后KB就发现空气中是浓烈的酒精味。

“哦漏?”

KB往里面走,卧室的门没关。KB一推开门就发现床上团着熟悉的被子团。

“别生气了好不好?”

被子里的人没回答他,KB走近床边伸手去拍了拍,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。心下隐隐察觉不对,掀开被子,就看见哦漏已经烧得没了知觉,出了一身的汗,刘海湿湿的贴着额头,蜷成一团喘着粗气。

KB把他拉起来,才看见他胳膊上缠着一圈一圈的纱布。KB皱了皱眉,把被子整件移开,又看见右脚脚踝上同样缠着纱布。他不放心的把纱布稍微解了点,露出一大片破皮的伤口,周围泛着白,一看就是没透空气感染了。KB干脆把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纱布全给解了,冰凉凉的触感让哦漏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,下意识地蹭了蹭。

“漏?”

眼看着哦漏又要向后栽回床上,KB连忙拦住他的背。这下哦漏倒是清醒了不少。连带着龇牙咧嘴地哼哼了几声。KB把他T恤一掀,低头就看见一大片的淤青。

“你…”

KB酝酿了半天,也酝酿不出一句骂人的话,他把哦漏扶到肩上,轻轻松松地就站了起来。

“你怎么这么轻啊…”

哦漏嗯了一声,乖乖地趴着。KB觉得自己耳朵背上湿湿的痒痒的,像是小猫在挠。艰难的单手关门,背着他下楼,一颠一颠的,估计是难受,哦漏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。KB嘴角一抽,怎么跟那啥….一样。怕他掉下去。他把人往自己背上又掂了掂,也就在这个时候,他听见哦漏小小声的嘟囔。

“你怎么才来啊…”

KB愣了愣,然后把他背的更稳了些。

拜托了楼下阿姨把自己校服外套给人披在后背上,KB伸手去拦车。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,哦漏整个人软绵绵的,好几次踩刹车的时候差点没从挡风玻璃那飞出去。KB只好把他拉到自己怀里,哦漏也乐得有一个舒服的枕头,就那么一会儿功夫他也又睡了过去。出租车司机是个自来熟,看着后面那俩那动作忍不住来了一句,“你弟弟还挺粘人哈?”

到了医院,KB背着他挂号签字,好不容易才给人安定下来放到病床上。然后他就被急诊室的医生给叫出去了。

“你说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?人都烧成这样了才送医院?这是会出人命的知道吗?”

KB不住的点头,那个医生见他态度良好,这才换了个语调,“他那身上的伤,不重,但很多都已经感染了。接下去好好上药,注意饮食。多吃点维生素含量高的东西。一会儿会有护士来挂水,记得随时量体温。”

回了病房,坐在病床旁边,KB才松了一口气。睡着的哦漏乖了很多,不像平时冷着个脸。因为在打点滴,KB不得不时时刻刻注意着哦漏谨防他和往常那样翻来翻去。不过大约是因为病着,不良少年这一次安安稳稳地睡着,一点杀伤力都没有。

于是KB一会儿去给暖瓶灌个水,一会儿又把人楼起来量体温,忙前忙后,等到第三瓶药输了一半,哦漏才从高烧转到低烧。

哦漏从床上幽幽转醒的时候,KB正托着腮打盹。他不想叫他,自己试着从床上坐起来,不小心扯到手上扎着的针管,有点疼,他僵了僵身子,忍住没叫出声来。去靠在床头的时候那就是真的没忍住了,整个床都吱呀吱呀地晃起来。

“醒了?”KB站起来,扶着他的肩往他背后塞了俩枕头让他靠着,然后问他,“还有没有哪里难受?”

哦漏躲开他的视线,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发愣。半天没有一句话。得不到回答的KB也就作罢,侧身拿暖瓶给床头的玻璃杯倒水。

倒了一半,感觉自己的外套被人拉了拉。他停下手上的动作,低头去看,是哦漏插了针管的手。

“什么事?”

“我饿了。”

“得被你折腾死。”KB把水倒满,把玻璃杯塞给他,点了点他的额头。

“等着,我去给你买粥。”

KB拎着粥回来的时候,哦漏捧着空了的玻璃杯又在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
“想什么呢?”KB把快餐盒放在床头,开始一样一样地拿出来。

“没。”

KB把床上的小桌子支起来,把白粥摆上,把汤匙递给他。哦漏右手插着针,只能拿左手吃饭。又不习惯,嫌弃地撇撇嘴。“看起来就很难吃。”

“你可以选择拒绝。”KB拿一次性筷子敲了敲哦漏的塑料碗,“然后再饿一晚上,看看能不能飞升。”

找不到话反击,哦漏只好闭嘴。看着KB用右手熟练的夹菜扒饭,自己只能蔫蔫地喝粥,哦漏觉得自己像是政治书上身残志坚的道德模范。

KB吃的很快,吃完的时候哦漏才吃了小半碗。见他没什么食欲的样子,KB又哄他,“明天给你熬粥,你今天将就着点。”

哦漏最终把汤匙放下,看着KB又一样一样的收好,打包,带走。

夜渐渐深了。窗外树上的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透过玻璃隐隐传来,和着空调外机风叶的声音,莫名地让人心安。

KB回来的时候,哦漏正低着头玩自己的手指。

见他回来,紧张得手指头都绞在一起,半晌,他听见哦漏说,“KB,我不生气了。”

KB笑了笑,“我也是。”

“我没有打架。”

“我知道。看是谁打的,改天帮你打回来。”

哦漏没说话。尽管低垂着头,KB还是注意到他变红的耳根。

“喂,哦漏。”

听见KB叫他,哦漏下意识地抬头,微热的额前印上KB有些冰凉的唇。

“早点好起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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吓得哦漏一整个晚上都把被子拉的很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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